“好美的云啊!”“如果它能再离我近一点,让我摘下来该多好啊!……”于是,总是幻想云能落下来,让我坐上去,带我云游远方,没有烦恼忧愁,用一颗简单的心,看尽世间故事,赏尽天下景色。
也许是我的心情感染了云,或许云读懂了我心思,伴着一缕清风,云慢慢悠悠地向着我这边飘了过来,正好遮住那照在身上都滚烫的阳光。阳光从云的周边射下,给云镶上了金边,多彩多姿。风云浪漫相偎相依,在我头顶的上空停滞不前,云惬意地看着我这个牧童,眼睛渐渐地眯成了一条缝。
自此,我迷恋着云的一颦一笑,她的曼妙身姿,永远是我心中唯美的风景。
也许云有青涩的过往,也有艰难的现在,它是我记忆中的童年,也是我成长中的依恋。遥望那远去的困苦的流年里,我的孩提世界是素色的,除了上学,基本上都是与小伙伴一起上山放牛,或与两个姐姐上山砍柴。在凌乱思绪里,随着岁月向前推移,人无奈地向尘世沧桑迈进步履,却找不到自己的人生方向,任自己成为一朵在天空流浪的云,与风相依相偎相随,在山野里飘来荡去,面对黄土背对蓝天差点就是我的宿命。
接下来,父亲便遵循农民的孩子必需精通农耕的理念,教我使用各种农具。左手的食指被柴刀砍伤不知多少次,至今还留有三四道疤痕。在田里,扶着犁赶着牛东倒西歪地耕田的场景依然在目。记得有一次,在农忙双抢时节,半夜就在水田里,饿着肚皮,按照父亲教的方法在牛身上装好铁索,摇摇晃晃地站在铁轱辘上碾压禾秆,心吓得扑腾扑腾地恐惧地跳着,脚下一没踩好便滚了下来,右脚全部压在铁轱辘下面,疼痛难忍,嘴里还喝了几口浑水,全身都是泥。父亲看到赶快跑过来阻止牛前进,抬起铁轱辘一边,我拿出右脚,而后,强忍疼痛,继续碾田……
岁月里,总有风云相依。在大汗淋漓最无助时从天边飘来的那朵云给了我最深刻、最冷静的思考。在那朵云下,从地里刨食让人惆怅更让人心酸。就这样,我渐渐懂得生活的不易,决心用心读书改变命运,跳出土地的束缚,让那在山野悠闲飘着的云变成心里那朵飘来的云,用努力在大千世界活出属于自己的天地!自此,天边飘来的那朵云成了我要改变自己命运的一个警醒,最终使我得以从山里走出,在城市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生活的一隅。
天边飘来一朵云,那云,正对着我微笑,向我祝福……
(作者单位:江西省乐平市人民检察院)